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闽江河口湿地观鸟记:邂逅三种世界级珍稀鸟类

中华凤头燕鸥被称为“神话之鸟”。 肖炳祥 摄
中华凤头燕鸥被称为“神话之鸟”。 肖炳祥 摄
中华凤头燕鸥。 肖炳祥 摄
中华凤头燕鸥。 肖炳祥 摄
中华凤头燕鸥。 肖炳祥 摄
中华凤头燕鸥。 肖炳祥 摄
有足旗的黑脸琵鹭。 卢国成 摄
有足旗的黑脸琵鹭。 卢国成 摄
勺嘴鹬。 卢国成 摄
勺嘴鹬。 卢国成 摄
黑脸琵鹭。 卢国成 摄
黑脸琵鹭。 卢国成 摄
中华凤头燕鸥。 卢国成 摄
中华凤头燕鸥。 卢国成 摄
黑脸琵鹭。 卢国成 摄
黑脸琵鹭。 卢国成 摄

  中新网福州4月3日电 (陈雪玲)“我观鸟十六年,第一次看到‘三宝’齐聚!太高兴了!”4月1日,有人一日看齐“闽江三宝”,在福州观鸟爱好者中成为爆炸性新闻。大家奔走相告,纷纷打趣“一日看全‘三宝’可以召唤神龙了”。

  “闽江三宝”指在闽江河口湿地能够看到的三种世界级珍稀鸟类,即中华凤头燕鸥(少于100只,属全球极度濒危物种)、勺嘴鹬(不足200对,属全球极度濒危物种)、黑脸琵鹭(不足5000只,属全球濒危物种)。

  据福建闽江河口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处主任郑航介绍,同一天在闽江口目击到“三宝”,这是2013年闽江河口湿地升级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以来从来没有过的。

  上滩找鸟,发现“一宝”

  当天共同目击到“闽江三宝”的一共有五个人,分别是福建省观鸟会资深会员黄学鼎、胡伟宁、肖炳祥、卢国成,以及闽江河口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处工作人员郭婷婷。在参加闽江河口湿地第二次科考鸟类调查项目中,他们记录下这一盛况。

  据胡伟宁介绍,1日,他们趁低潮位时,于上午10点半左右登上闽江河口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核心区——鳝鱼滩。在上滩前的堤坝外,他们看到约20只黑脸琵鹭,后来在滩上又看到约50只黑脸琵鹭。当天,滩上数量最多的鸟类,是三趾滨鹬、环颈鸻等鸻鹬类水鸟。鸥类则以红嘴巨鸥为主,其间混杂着西伯利亚银鸥等少量其它鸥类。

  高潮来临,惊现“神话之鸟”

  12点40分海水高潮以后,他们沿海岸线观测时,发现了两只大凤头燕鸥。以往的观鸟经验告诉他们,被称为“神话之鸟”的中华凤头燕鸥喜欢和大凤头燕鸥混群生活,二者最显著的一大区别就是中华凤头燕鸥的嘴尖是黑色的。

  据黄学鼎介绍,在闽江河口湿地,全年最早记录到中华凤头燕鸥的日期是2016年的4月1日,“非常期待它来。今天来碰碰运气,没想到运气还不错!”

  13时50分,卢国成和肖炳祥正猫着腰跪在地上准备继续拍摄大凤头燕鸥,突然两只燕鸥“嘎嘎嘎”叫着从他俩头顶飞过,降落在附近的水边。二人原以为是大凤头燕鸥,暗喜之下端起相机。

  “镜头对过去,这一看不得了,它们的嘴端是黑的!立马快门声不断,哒哒哒,哒哒哒……”卢国成说。

  镜头里,两只中华凤头燕鸥共浴爱河,在水边洗澡、嬉闹,雄鸟绕着雌鸟转圈圈,双方跳着爱的华尔兹。黄学鼎告诉记者,这两只刚刚光临闽江口湿地的中华凤头燕鸥,“头发非常漂亮,就像18岁的姑娘披着乌黑的长发。因为刚开始谈恋爱,打扮得特别漂亮。”

  黄学鼎说,到5月时,经过交配、产卵,它们头顶上的黑色羽毛会如人类衰老般迅速发白;到9月时,更是满头斑白。

  即将离滩,喜遇“小勺”

  14时30分左右,海水退潮,两只中华凤头燕鸥从调查员们的视野中消失。收拾好行装即将踏上返程路的调查员们意犹未尽,大家七嘴八舌:“既然已经有‘两宝‘了,能不能再找找勺嘴鹬,争取凑齐‘三宝’。”于是大伙儿又折返回去,期盼能从密密麻麻的鸻鹬类水鸟中找到勺嘴鹬。

  “刚刚往回走没多远,看到一群小的三趾滨鹬,就在那找,发现中间有一只勺嘴鹬,我们很高兴。”胡伟宁说。

  据介绍,通常情况下,中华凤头燕鸥在每年4月10日前后光临闽江口,10月中旬飞走。勺嘴鹬11月飞来,次年3月底至4月初飞走。只有4月,勺嘴鹬和中华凤头燕鸥才可能同时在闽江口鳝鱼滩出现。4月之前、5月之后,基本都没有这个机会。

  黄学鼎告诉记者,中华凤头燕鸥体型较大,相对更容易找到。而勺嘴鹬体型较小,从形体到毛色与其它鸻鹬类水鸟都极为相似。当勺嘴鹬混在成千上万只鸻鹬类水鸟中,极难辨认。若它休息时将标志性的小铲子似的嘴巴藏进自己羽毛中,要想区分它更是难上加难。

  “这次太凑巧了,既能找到勺嘴鹬,又能找到中华凤头燕鸥,真的是奇迹!再加上我们早就看到了黑脸琵鹭,‘三宝’齐全了,很高兴!”黄学鼎说。

  胡伟宁告诉记者,12年前的2009年5月10日,刚刚开始观鸟的他跟随几名老“鸟人”第一次上鳝鱼滩观鸟,就幸运地看到了“闽江三宝”。而那次记录,是福建省观鸟会2004年成立以来首次于一天之内在同一地点集中观测到这三种濒危鸟类。那时,大家还没有拍鸟用的“大炮”相机,老兵只能用小数码相机接上单筒望远镜,拍下了几张“闽江三宝”的照片。

  “那时刚刚参加鸟会,不懂得这三种鸟的珍惜性。后来我才知道看这个东西是不容易的啊。12年后,又重现了一天看到三宝的日子,太高兴了。”胡伟宁说。

  环境改善,琵鹭长留

  据福建闽江河口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处主任郑航介绍,近几年,他们建立起了常态化巡护机制,在保护区内治理了1800亩互花米草危害区,种上乡土植被,并采取“退养还湿”措施,营造了更多高潮位时水鸟的栖息地。这些都大大改善了水鸟的生存环境。

  经过多年努力,目前闽江河口湿地拥有保护面积达2381.85公顷,区内野生动植物达1089种,成为“清新福建”一张重要的生态名片。

  福建省观鸟会的志愿者们则告诉记者,原本黑脸琵鹭在闽江口湿地是冬候鸟,每到三四月间就会北迁。但经过观测发现,近几年,每年都会有几只不参加当年繁殖的黑脸琵鹭选择留在闽江口度夏,成为留鸟。去年夏天就观测到有六七只黑脸琵鹭常驻闽江口。因此,现在在闽江河口湿地,全年可见黑脸琵鹭。(完)